白先生是教琴艺的先生,她的房间里自然是备着琴的。
“那我就在先生面前献丑了。”
清溪的指法和技巧的确是从白先生这里学的,当然,她娘亲也时常指点她,但是她娘亲的琴艺也是由白先生教授,所以也算是从白先生这里学的。
白先生看着此时正在自己面前流畅抚琴的女孩子,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难受,欣慰的是她并非是对琴艺一窍不通,她是会抚琴的,而且抚得很好,算是弥补了她的遗憾。难受的是,她如今这一手琴艺却并非是自己亲手教的,如果自己能亲手教这样一个天才弟子,那该有多骄傲。
风停雨收,最后一个琴音滑出,白先生拍了拍手,的确是好,琴艺在我之上。
“清溪不敢。”
白先生却是笑着道:“有什么不敢的?青出蓝胜于蓝,这是我们这些做先生的最高兴的事情。只是你这琴艺却并非由我亲手所教,我倒也不完全算你的师父。”
“怎么不算?教我琴艺的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您,一个是我娘亲,我娘亲的琴艺也是您所教,您如何不完全算我的师父?”
“清溪,我再问你一件事,你可得跟我说实话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泠音阁的那位踏月姑娘是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