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说,这么多事情经历下来,百里祺跟清溪和程沐予两人也算是故友了。故友相见,难免要喝酒叙旧,酒至半酣,百里祺眸中带着几分醉意,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清溪和程沐予,“你们是不是也没想到朕会直接册封了煜儿为太子?”
清溪握着酒杯的手一滞,这样的话原本是不该拿在明面上说的。
清溪并未搭腔,一旁的程沐予和唐灵韵也都没有说什么,只是默然地看着似乎已经喝醉了的百里祺。
百里祺又饮了一杯,才接着道:“数百年了,皇室与唐家彼此忌惮,相互戒备,维持表面上的平和,其实背地里都酝酿着决一死战。”
“皇上,您喝醉了。”唐灵韵回过神来,一边伸手去扶百里祺,一边轻声劝他先进内殿里躺一会儿。
百里祺却冲她摆了摆手,“朕知道,其实当初你们是怀疑过我究竟会不会守诺。你们知道朕为什么在煜儿一生下来就册封他为太子吗?”
此时自然还是不会有人应声。
“因为朕也不想皇室的子孙后代跟唐家再这么僵持下去了。”煜儿的身上既流着皇室的血,又流着唐家的血,将来他登上帝位,以后延庭每一任新帝,也会延续这种血脉,也算是皇室和唐家的和解了。
也许如果当初开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