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年安眯着眼睛沉思半晌,眼里的笑意淡了许多。
宓时晏的家面积挺大,可内里布置空的不行,家具屈指可数,整个家也只有一张床。这也是宓时晏在一带年安过来,就转身要走的原因。
只是最后还是没走成。
年安养尊处优习惯了,自然没打算去睡沙发,上了楼就直奔卧室,丝毫不介意与宓时晏同床共枕,偏偏后者介意。宓时晏在和年安同床共枕与睡沙发之间,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睡沙发。
“你在怕什么?”见宓时晏要走,年安忍不住在背后问了句。
宓时晏微微蹙眉,偏头望过去,幽黑色的瞳仁深如一望无际的水井,只见年安漫不经心的倚靠在床头,一只脚微微勾着薄被,眼中是似有似无的笑意。
像只坐在深海礁石上,利用美色引诱水手入海的鲛人。
片刻后,宓时晏才说:“我只是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。”
话落,他转身就要走,却听年安在身后叹了口气:“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呢?”
年安翻身下了床,赤着脚就朝外走,边打哈欠道:“行了,我睡沙发,免得待会说我虐待病人。”
他走到一半,隐约觉得身后有人在看自己,转头,发现宓时晏还站在门口直勾勾地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