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看着年安手里破旧的粉红色单人伞,陷入了沉默。
年安身高也就比宓时晏矮几公分,远看的话其实看不出太大区别。两人平日里都有健身的习惯,尤其是宓时晏,肩膀宽阔的儿童伞只能遮个头。
眼下,他却不得不和年安一起挤一把粉红色、伞骨断了两根,后边都垂下来的伞。
跟披件外套在雨中冲刺的滋味其实也差不多。
宓时晏想干脆直接冲入雨中,却被年安一把拽住,“衣服湿了不要紧,头发不能淋到,这天已经冷了,淋了雨明天是要头痛的,指不定还会发烧。”
宓时晏想说他体质很好,就算头痛发烧也不关年安的事,就听年安继续说:“你生病了不要紧,耽误到工作进度就亏大了。”
宓时晏:“……”
他皱着眉头偏头去看年安,却发现他们距离太近,近到几乎能够清晰闻到年安洗发露的味道,能够看清他的睫毛有多茂密。
年安一偏头,就发现宓时晏呆呆地盯着他看,眉头一挑:“走啊,你看我干嘛?”
“……”宓时晏回过神,发现刚刚所有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,别过视线,假装无事地说,“没什么。”
年安不知想到什么,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。
好不容易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