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时晏的注视太过炙热,以至于年安不得不再次抬起头,看了眼对方,两人在偌大的客厅里对视片刻,年安忽然冲他轻轻笑了:“想知道?”
宓时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甚至伸出一只手,握住对方,仿佛是在告诉他别憋在心里。
年安垂眸看了眼:“不介意。”
宓时晏一愣:“为什么?”
“习惯了。”年安抽回手,要笑不笑地说,“我要介意,你大概就不会坐在这儿了。”
“……”
宓时晏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等年安合上书站起身,冲他身上砸外套开始赶客时,宓时晏终于品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。
——倘若年安忍受不了舆论,那么他恐怕早就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。
宓时晏心中有一瞬的慌张,好像回到了当初在M国时,年安面色平静地将戒指塞进盒子里,还给他,波澜不惊地说他要离婚。
他慌张起身,隔着沙发拉住年安:“对不起……”
年安眯起眼睛,看着宓时晏愧疚自责的表情,便知道对方明白了他方才话里的意思,话在嘴巴滚了一圈,最后变成简单的六个字:“行了,你回去吧。”
宓时晏抓紧他的手腕,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:“当初是我不好,以后不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