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倒上半杯,才慢吞吞地走回去。
“不哭了?”年安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宓时晏, 在旁边的当人沙发上坐下。
宓时晏情绪平复下来, 但眼睛还带点红, 没敢抬头看年安, 只是沉默地站起身,往玄关处走,年安也不阻止他,只是抿着红酒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。
没多久,宓时晏才提着一双未开封的室内拖鞋走来,在他面前蹲下,拆开,一手捏住他纤瘦的脚腕,将拖鞋套在修长的脚上。
年安今天穿了条黑色的棉质休闲裤,裤腿有些宽,轻轻一提就能清晰看见腿上还没消除的那道疤痕。宓时晏单膝蹲在地上,半晌也不出声,直到年安用脚碰了碰他,才捏住对方的脚腕,抬头问:“疼不疼?”
年安不知道他是在问腿上的伤,还是脖子上的伤。
还没来得及开口,宓时晏又低哑道:“对不起。”
年安眯起眼睛,没动弹,只是晃着手中的高跟杯:“我受伤关你什么事了?”
宓时晏脸色煞白。
年安将杯中余下的红酒一饮而尽,微微弓着腰,柔软的黑发垂落在两鬓间,镜片的眸子略显冰冷,“刀是你捅的?还是我脖子这刀是你划的?”
宓时晏一怔,半晌才回过神,他垂下眼睛,抿了抿唇: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