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自己的丈夫是谁。
    一向冷硬干脆的人,第一次沉闷迟疑了一瞬,“嗯。”
    时婳闻言点头,俯身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    从头至尾不曾对眼前人的身份提出疑虑。
    在她有限的认知里,只知道嫁的丈夫是霍家这一辈中的小透明,从小在外养病。
    大家族里人情冷漠,一个养病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的人,老早就偏离出了权利中心。
    而面前这人不仅身体康健,还没有半分疾病缠身的样子,通身迫人的气势也只有在久居上位者的身上才能见到。
    如果这是霍权辞,霍家怎么会同意她进门。
    况且霍家这一辈并不止一个男丁,以年龄与地位来看,多半是他的堂兄弟。
    看他这始终疏离的态度就知道,并不想与自己多扯上什么关系。
    实在没必要多问什么。
    时婳的皮肤很好,因为刚刚洗完澡,脸上带着一丝热气蒸腾出的绯色,这么低头写字,漆黑的长发偏到了一边,露出一段纤长如天鹅颈项般的白皙脖颈,灿然生辉。
    霍权辞移开视线,看向桌面。
    字迹娟秀,下笔极稳,看得出来,应该是练过的。
    时婳放下钢笔,微微一笑:“麻烦先生帮忙转告,我会遵守这上面的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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