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身于温润的一泓清泉中,四周散发的是丝丝绿薄荷的沁凉,舒适极了。
自打被诊断出有孕后,邢氏整天小心翼翼地不行,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保不住肚子里的小家伙,连上下炕都得叫得力的大丫鬟腊梅伺候,主仆两个不可谓不小心。
腊梅自打得知太太有孕,可甭提多高兴了,她跟着邢夫人已有五年,虽不是家生子儿,但却格外受到邢夫人的重用,这里头细说起来也是有一番缘故的。
腊梅本家姓徐,爹娘膝下一子三女,本是农户人家,交了佃子钱剩下的也就勉强糊口。
穷苦人家的女孩儿一向不受看重,徐父徐母更是一心偏着挣了老命生下的小儿子。
这不,徐家小子几年前有一阵子吵嚷着要读书,徐父徐母地里刨食刨了大半辈子,读书这种事儿在老夫妻心里神圣得很。
得,二话不说就同意了,可这要读书那就得去私塾啊,束侑学费什么的都是必须要交的。
老两口把藏在草杆破枕头里的几小两银子小心翼翼地抠索了三四遍,还是不够啊!
还是徐母精明点儿,她瞄了瞄屋外正在晾衣服的三闺女小梅,顿时想出了个馊主意,轻手轻脚地掩上门,转身捅了捅正吧嗒着烟嘴的丈夫。
“当家的,你看咱家小梅咋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