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晚刚爬上去,一阵波涛涌过来,把舱体无情地卷走了。唐浚生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:“好好活下去,千万不能放弃!”
岑晚一个激灵醒了过来,懵了片刻,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。他在梦里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,醒来感觉现实的情形更糟糕,忍不住叹了口气,自言自语道:“什么鬼。”
麦峥坐在他身边,安静地看着他,说:“你做噩梦了?”
岑晚浑身出了一层冷汗,还在心有余悸。麦峥伸手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,岑晚不想让他碰自己,把脸扭开了。
麦峥扬眉道:“怎么了?”
岑晚说:“我睡了多久?”
麦峥道:“两个多小时吧。”
岑晚道:“你就这么看着?不无聊吗?”
麦峥笑道:“看你怎么会无聊,我一口气能看一天,第二天接着看。”
岑晚越发觉得他变态了。这么长时间他只见过麦峥一个人,他应该没有帮手。岑晚评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,打算找机会逃跑。
他说:“我饿了,想吃馄饨。”
麦峥便站起来了,穿上外套出了门。
岑晚从袖子里一点点挪出自己藏的眉刀,费劲地蹭绳子。麻绳粗糙,眉刀又窄又钝,割起来十分费劲。纤维一根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