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还真难熬下来。
    原海一直拉到傍晚时分,才觉得腹中的翻滚终于平复下来了,可彼时他的脚早就麻了,连从恭桶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    两个人高马大的仆从,使尽了吃奶的力气,好不容易才把原海给从恭桶上扶了起来,只是随着原海起身的那一一瞬间,一下变得浓郁起来的扑鼻恶臭也差点儿把两人给熏晕过去。
    “长子,赶紧让伙计送桶热水进来,老爷我要洗澡。”原海坐在椅子上长吁了口气,冲着一旁长着张憨厚如老农脸的仆从道。
    一转头,他又对另一个年轻俊秀些的仆从道,“柱子,你赶紧把恭桶提下去倒了,真是熏死老爷我了。”
    长子闻言咧了咧嘴,高声应了声是,就急步跑出去叫伙计提水去了,名唤柱子的仆从就是一下苦了脸,却又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憋着气将恭桶盖好,直着手臂提了出去。
    原海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,去了满身的臭气,整个人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了。
    只是等他看到伙计送来的晚饭时,一张肥脸不禁就绿了两分,“本老爷晚上就吃这个?”
    两个来送水和菜的伙计对视一眼,一人笑着点头道,“孟神医吩咐了,说是原老爷最近在排毒,晚上吃松菜吸油,能让你的病好的更快些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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