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心来拒绝。他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有着茉莉信息素的空气,唇角抑制不住地上弯,在被血划得支离破碎的脸上,显得格外滑稽。沈舒云低头与他灼灼的目光对上,不知怎么回事,忽然觉得心底被撞了一下。
大约十分钟后,喧嚣得有些刺耳的救护车呼啸而来,宁晚被人抬上担架,送入救护车内,有护士为他戴上氧气面罩,为他做紧急处理……宁晚对其他发生的事情认知都很淡,他只一直紧抓着沈舒云的袖子,半睁的眸子牢牢地盯着沈舒云,不移半寸,生怕这个人再像上一次一样,一句话都不留就走了。
他已经寻了十三年了,不想再等一个十三年了。
他要抓住这个人,立刻,现在,以后,永远。
沈舒云耐心地同他讲:“先生,你要上救护车了,我也会陪你去医院的,你可以先松手吗?”
他一边说,一边去扒宁晚揪着他袖子的手,可是宁晚的力气太大了,沈舒云怎样也扒不开,只好先和宁晚一起上了救护车,一同去了医院。宁晚要被推进去处理伤口,看起来那道口子是要缝针的,可宁晚仍旧不放手。沈舒云站在一旁,握住宁晚紧抓着他的手,语气温柔,却字字坚定,仿佛是许下什么承诺一般:“这位先生,你先进去让医生为你缝合,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