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结婚后,我母亲生下了我,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。父亲掌控得很严,弄得她整日郁郁寡欢的,像是一只被囚在金笼里的雀鸟儿。没有工作,也不常出去与人交往,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——我记忆里,母亲虽然对我很好,但她总是不开心。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被查出了癌症,那些药物与治疗到底没能留住她离开的脚步,她第二年就去世了。她的人生那么短,后半生一点快乐都没有,我回想起来,时常感到替她难过……”
沈舒云这才知道宁晚提到母亲总会神色沉郁的原因,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小兽抓挠,泛起微小却连绵的痛。他从宁晚的怀抱里略略抽身,托着宁晚的下颚,朝他的嘴唇亲了过去。
“这不是你的错,阿晚,不要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,”沈舒云将宁晚颊侧掉落的一缕碎发掖到他耳后,“就算她不快乐,可我相信,她肯定是很爱你的,不然不会为了你放弃她的演艺生涯。你这样痛苦,她也不会好受的,嗯?”
宁晚低叹一声:“还好有你,云哥……还好有你。你总是这样及时地陪在我身边,向我伸出手。就像那年在未名河,你也是这样……”
沈舒云有些疑惑地看着宁晚:“未名河,什么未名河?”
“……你不记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