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,但看起来暂时没有要停下的迹象,沈舒云把喝完的咖啡罐丢进垃圾桶,撑着伞走出去,只身走进了雨幕中,朝已经不远的家走去。
两旁的树枝微垂,被雨洗过的碧叶透着一股油亮亮的绿,在路边霓虹灯与路灯的交汇中模糊成一片油画似的绿意。雨滴打在黑伞上,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,从伞面滚落的水滴在伞沿一连串地落下来,像是一串断线的珠子,不知道怎么回事,沈舒云突然想起宁晚戴在他手上的翡翠珠串,心头无端跳了一下。
等走到他住的那栋楼,他的鞋子已经被水浸得差不多了,脚泡在雨水中的感觉不算好,沈舒云叹了口气,正准备收伞走进那栋公寓,旁边隐约传来一句:“云哥。”
沈舒云眼皮一跳,那声透过雨幕传来的呼唤太含混,轻微到他以为这只是幻听,正准备迈步继续向前走,那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:“云哥。”
这世界上,只会有一个人这样叫他,也只有一个人,能将这两个字喊得这般缱绻缠绵。
他转身,将伞缓缓抬起,对上一双满是雨气的眼。
宁晚浑身被冷雨打透了,湿漉漉的衣服黏在他的皮肤上,皮肤呈现出一种因为寒冷而僵白的颜色,但他仿若未觉,站起身擦了把脸,口气轻松得像是老友重逢的寒暄:“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