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如今人都送上门来了,到现在竟还待在这雪地里,照理说还不早就回去抱上滚他
一遭了。”
行伍出身,没有门第的人,说话没轻重,荤素不忌。
他又低笑着自掌一嘴:“瞧我说的,以三哥的本事,一遭不可能,定是几遭才对嘛!”
伏廷灌了口酒,喉结滚动,酒入腹中,身上回了些热气。
他拿拇指,慢慢抹去下巴上残余。
那女人是什么滋味,他还没尝过。
这桩婚事对他而言是实打实的高攀,从投身行伍开始,他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娶上一个宗室贵女。
更没想到,有朝一日,她会忽然自己千里迢迢地过来。
这八府十四州,皆是荒凉苦寒地,如今都护府又是这么一幅光景。
她一个贵族娇女,就算来了,又能待得了多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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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堂堂统领八府十四州的安北大都护府?”
都护府内,李砚不可思议地嚷了句,随后想起莫要惹了姑姑不快才好,嘟了嘟腮帮子,没再往下说了。
其实新露和秋霜哪个不是这个感受?
来的路上还想着这府上应当是无比风光的,没想到刚刚随着家主在这府上走了一圈,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