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未听过他那般语气,似失望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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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蒙蒙亮,寺院山门已开。
住持走出门,看见眼前站着的人,不禁意外,连忙合手见礼:“夫人已然回府,为何又返回寺中?”
栖迟站在山门前,衣裙随风轻掀,身后只有一马,并无随从。
她一夜难眠,天没亮就来了这里。
“我记得,这寺中可以点佛灯。”
住持道:“想必是夫人要与大都护同点了。”
她摇头轻语:“我想为亡者点一盏,不知可否。”
住持呼一声佛号:“自然可以,夫人请。”
栖迟跟随他入了寺中。
穿过大雄宝殿,入了一间佛堂,里面皆是明亮的灯火。
门边一张桌案,上面放着笔墨纸张。
住持拿了笔,双手递来:“请夫人写上亡者名号。”
栖迟握笔,停在桌前,低着头许久,才在纸上下笔。
住持见状感慨:“夫人似心有挂碍,深沉难解。”
她写完,搁下笔:“也许吧。”
住持又呼佛号:“挂碍不解,难见本心。”
她笑一下:“我本心未改,一直未变。”
住持叹息,过去接了那张纸,看到那名前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