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千金一掷, 在场之人无不关注,在下自然也留心了一些。”
听这意思,似乎不带上李栖迟就不对劲了。
伏廷眼在他身上扫过, 只当没注意到他话里的那点欲盖弥彰, 吩咐仆从:“去将夫人请来。”
崔明度客气地搭手:“是在下失礼僭越了。”
伏廷捏着马鞭,一言不发。
是不是真客气, 他心里透亮。
片刻后,栖迟自府门里走了出来。
崔明度立时看了过去。
她头戴帷帽, 襦裙曳地, 臂挽披帛, 看不清神情。
他不知她是否还如在书房门口时那样白着脸。
新露和秋霜自她身后走了过来,二人如今在大都护跟前本分非常,头也不敢抬, 过去车前将墩子放好了,又回头去扶家主来登车。
栖迟走到伏廷跟前,停住了。
新露和秋霜退去。
她撩开帽纱看着他,眼朝那头的崔明度身上一瞥,低低说:“你若不想我去,可以直说,我可以不去。”
伏廷一只手握着缰绳,又甩上马背:“我并未这么说过。”
栖迟垂了眼,刚才在房中听到仆从来请她时,她没料到伏廷会主动开口,多问了一句,仆从说是贵人向大都护问起的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