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霜禀报完便出去了。
栖迟独自坐着,看着窗外绿树繁花,斜阳熠熠。
没了北地的大风凛凛,雪花飞扬,这里只剩下光州独有的温柔,她竟有些不习惯了。
想到北地时,便及时打断了,怕收不住。
过了一会儿,新露来了:“家主,外面有人求见。”
栖迟正好岔开头绪,看过去:“何人?”
“说来只怕要叫家主觉得好笑。”或许是有意让栖迟心情好些,她还真笑了一下:“当初皋兰州里的那个箜篌女罢了,竟还有脸登门拜访。”
她一怔,起身说:“请她过来。”
……
庭院里,露天设席,来人很快被带到。
栖迟敛裙端坐席间,看着被带到面前的女子:“竟然真是你。”
杜心奴一袭绿缎衫裙,带着笑向她盈盈见礼:“贱妾也没料到还有机会与夫人再见。”
栖迟手抬一下,请她免礼:“你为何会在光州?”
杜心奴脸上的笑多了丝羞赧,眉眼都是弯的:“实不相瞒,自古叶城一别后,贱妾可再不敢往外走,便在中原各处继续研习技艺,如今得遇良人,正准备随其返回长安,择日嫁做人妇,临行前无意间在路上得见夫人身边侍女,认了出来,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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