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吃便打起精神去了学校。
下午是一百多人的大课,韩思琪照例没来,发信息告诉她帮着签一下到,据说是要去参加一个古装剧的试镜,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谭佳兮早已习惯了这些,模仿她的字迹替她签好名字,翻开课本记笔记,结果一句话写到一半字迹就开始越写越淡,最后彻底写不出字。她皱眉拧开笔头,看着空了的笔芯无奈地合上笔记本,专心听课。
为什么不多买一支笔呢?她想。
很多时候她会感到穷酸是刻在她习惯里的,孩童时代的经历就像一块泥巴,揉成她人生的一部分。
她尤记得自己小时候连纸都要省着用,每次将信纸裁开交作业,字写得尽量密,一块儿都不浪费。这个习惯从小学延续到初中,第一次交作业老师便点名批评了她,问她用废纸写作业是什么意思?当时全班哄堂大笑,她一个人低着头,脸颊火辣辣地发紧。
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在学校西门的文具摊位上碰见沈忘。
她想起自己离开那天,挨打都不吭声的沈忘哭了。不过月余,恍若隔世。
沈忘很随意地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牛仔裤,面容英挺俊俏,笑容温柔可掬,说“谢谢”时露出整齐的一排白牙。
他卖各式文具纸张,摊子不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