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扣在牛奶杯的杯壁上,眸光清淡如雪,鼻尖下袅袅的热气升腾起来,韵味醇香仿佛寻到出口,潺潺流淌而出,“吉娃娃的寿命最长不过十几年,很快便会衰老死亡,那只飞蛾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成为壁虎的夜宵。这世界上所有的挣扎不甘到最后总会殊途同归,那么比别人多煎熬一秒究竟有什么意义?”
“沈忘。”柯以辰拧了眉心,郑重地叫他的名字,风度翩翩地转过身来,随手将精致的玻璃杯搁在茶几上,语气悠远而轻软,“我跟你那么大的时候,所有人都说我不可能活到二十岁,而后的几年我动过大大小小很多次手术,每次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黎明之前。”
他微微顿了一下,唇边漾开细微的纹路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总有那么一个意义,总会有,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,你会很奇怪地发现,就连回忆里那只曾经钻进桌脚下令你作呕的蟑螂都变得生动鲜活。”
“你喜欢我妈妈么?”沈忘突然问道。
“当然,我喜欢她,”提起谭佳兮,柯以辰笑得格外明朗,他微微地眯了墨蓝的眼睛,陷入遥远的回忆之中,“因为疾病的缘故,我小时候很少与人来往,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社交活动,久而久之变得沉闷而无趣,所以我其实很怕与人交流,冷场常常让我觉得尴尬无措。天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