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一场幻觉,亦或是他的一场夜里深梦。
可是眼神还是一样的亮。
只是当下眼睛实在是肿得不像话。
沈砚瞧不下去,忍无可忍抬手以指尖碰了碰她通红的眼尾,替她将已经掉落在眼尾的泪拭干净。
是宁似乎听到她叹了口气,又似没有,只是一声呼吸。
“特意送你这幅画,是想让你挂在正厅,以后若是再不痛快了,便看上一看,说不定会快活很多。”
他无奈地拽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桌前坐下,又坐在她的身边。
他说:“小哭包。”他恶意地捻了捻她的右眼眼尾,笑道:“你可是个公主呢宝贝儿,搁我这没几天光顾着哭了,旁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。”
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笑意晏晏的脸,沉默不言,就只是那般将他看着。
而他靠近是宁,抬起玉骨般的手,轻轻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珠儿。
手法温柔,温柔到令是宁觉得熟悉,觉得似曾相识。
终想起来,这感觉,同昨晚的他如出一辙。
极尽蛊惑之时,依然温柔到极致。
是宁突兀地想到昨晚,又突兀地让心跳漏跳了一拍,片刻后,她的耳尖也红了起来。
沈砚没注意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