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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怕死,可是他怕平安把他当成随意可以舍弃的、没有价值的东西。喜欢了她这么多年,终究想在她心里留下痕迹的。
“她就像一匹野马闯进了玉器店。”想到平安,他就忍不住唇角弯了弯。
野马看似莽撞,却可以破局。那些捧着玉器的就不一样了,生怕摔碎了,顾忌甚多。若平安在战场上,一定是胆识过人,用兵奇诡的猛将。
勇敢的姑娘啊。
大江朝堂拉帮结派成风,党争激烈,都想着自己的利益,少有人忧心国家。他从少年时期到青年时期都在边境作战,打过大夏,打过高丽,打过交趾,所以他深深知道,若再无强主出现,国破时,那些所谓的利益不过是浮云而已。
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在人性的贪婪面前,都被掩盖得严严实实。
他觉得父亲年轻时和他的心思一样,不过年纪大了,被朝堂这个大染缸所浸淫,如今不管心是什么颜色,也变成黑的了。
“你把她当成搅局的?”穆耀又问。
穆远仍然没有回答。
其实,是她要搅局,然后乱中取胜。
而他,只想她这一生像她的名字,像先帝期望的那样,能平安而已。
“你把消息透给平安,坏了爹的事,还是快躲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