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他就烦躁起来。
和大夏人的战争在即,他爹还在弄权,是否身在高位太久,被权欲熏了心,完全忘记了身为武臣的职责?这时候,保卫大江的国民安全不是重中之重吗?身为枢密院的枢密使,他爹尽管在战备上还算配合,却仿佛心不在焉。
可是,这一战有可能关系到大江国生死存亡,他爹的此等行为往轻里说,是渎职,往重里说,等同于叛国!前方危如累卵,居然还有心思在后方抢占地盘。
之前他听计相杨明说过:如今东京城的朝廷就像个大染缸,或者下层还有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官。上层么?只要被丢到这个染缸里,不管你是什么颜色,也全变黑的了,唯几个不肯进缸的人还勉强保持本色罢了。
党争害了大江国,也害了一头扑进权利圈子的他爹,以及穆家。
这样的爹,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让他仰慕的大英雄,不再是他少年时在战场上无悔追随的身影,也不再是一心建功立业的功勋将军,而是让他感到了深深失望的权臣。
“主上,您晚上回府吗?”暗卫都是长年跟随穆远的,见他眉头紧蹙,就知道他心情十分郁闷,甚至看似就要暴怒了。
只不过,正死死克制着。
“回!为什么不回?我穆远承担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