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罩衫。从头到脚,包得只剩下眼睛留在外面,就可以去了。”
那时,阿窝差不多也从麻醉中苏醒了,正好让他们一家四口团圆。
麦谷闻言,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,脑海里出现了战场上那些断了肢却腐烂不止,直至烂得露出骨头,最后凄惨死亡的将士模样,不禁吓得直吸气。
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,事到如今,他潜意识里对眼前这个镇静如常的、陌生又年轻的女子已经彻底信服了。
人就是这样,只要有事物远超自己的认知,对于能解释的人,莫名就会产生信赖。
“好,我这就去收拾。”麦谷点头道,转身欲走却又转回,“那,我可以接阿窝回府吗?”
“阿窝重伤元气,失血过多,不宜搬动。我看,就暂时住在医馆,万一有点小炎症,也好就近用药。”赵平安想了想道,“等她的伤口拆线,就可以回府了。”
“拆……线?”麦谷惊。
“废话,肚子都剖开了,难道不需要缝上吗?皮肉长好了,难道还把线留在肉里?那多难受啊,你到底心不心疼你的夫人?”赵平安翻翻白眼。
却不知道,周围多少人也在翻白眼。不是鄙夷,不是不耐烦,而是惊得差点晕了。
天哪,那是个大活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