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对面的穆远此时都快把脚下的小山包踏塌了。
他面沉如水,眼神坚定中有一丝拼命克制的火,泛着一股猛兽就要见血之前的冷酷。还有,想要撕碎敌人的凶狠,等不及的凶狠。
芝麻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紧绷情绪,紧绷到再不发作就会断掉的地步。它感觉背上的主人仿佛变成了一座野火燎原的大山,很快就要爆炸了。因此,它也不断烦躁的在刨蹄子,恨不能把地面踩个洞。
大夏人为什么骚乱起来了?穆远残存的理智在分析。
能迫得他们不顾死活,可能暴露行迹的事必定事关平安或者金十八。而看那乱相,也必然是大夏人无法掌握的情况。
那么,是不是对他有利呢?
可是,约定了天色将明未明之际行动,以烟花为号,为什么到现在也无动静?
这是最后的期限了,他不能再等,必须做出反应。
穆远心如油煎,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无限被拉长。
什么叫度日如年,他现在度息如年,一呼一吸间都长到让他无法忍受。
啾!
终于,他心中有了决定。哪怕是纠结万分,终究是有了决定的。于是,他轻轻打了个响哨,安抚芝麻的情绪,并带转马头走下小山包。因为黑色的天幕已经遮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