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毯子,二话不说拉过来盖在身上,朦胧中听到钱明文说:“兄弟,你也太自私了,毯子分给我一半啊。”
紧接着有人拉毛毯,我下意识拽着挣扎,毛毯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摩擦。气温越来越低,冻得我实在不行了,猛地大喊一声,醒了过来。车里没人,我没看到那条毛毯。
车里冷得几乎呆不住了,身体不受控制地抖。我下意识把自己缩成一团。如果有可能,我真想把自己缩进衣服里。
这时车门一开,钱明文钻进车里,一进来就叫唤:“好家伙,真够冷的。”
我迷糊地说:“你去哪了?”
胖子问:“刚才出去方便一下,嚯,你把冷气打开了?怎么这么冷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我冻得牙齿咯咯打颤。
“不对劲不对劲。”钱明文说:“兄弟,咱们百分之八十是在濒死幻境里,眼瞅着就要挂,等凉透了就死透了。”
“那咋办?”
钱明文说了两个字:“弃车。”
我从车上下来,外面果然非常暖和,比车里强多了。钱明文道:“死等着不是办法,要不然咱们走走吧。”他指着路的前方。
我到车里抱出那一盒骨灰,仔细检查了盖子,扣得非常紧。我和钱明文一起离开车,用脚一步步往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