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里分拣破烂。
按照打听来的信息,当时城西儿童医院就是在这里,时光境迁,竟然变成了这么个样子。
我站在破烂场的门口,想象着大约三十年前,解铃还是很小的时候,在这里蹒跚学步牙牙学语,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笑打闹。
我忽然觉得,来这一趟特别的值,解铃只是一条线索,跨越时间、空间、现实和虚妄的很多事情都能扭结在一起。
我意识到,或许解铃让我来找他的肉身,并不是最终目的,他似乎在冥冥之中,隔着现实和鬼境,在指点着我什么。
依着解铃的能力和思维,在做出冒险之前,就已经为自己做出最妥帖的安排了。他的肉身一定是在某个极安全的地方,并由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人守护着。
想到这里我如释重负地笑了,吸了口冰冷的空气,手揣进风衣兜,转身往外走。
身后忽然有人说话:“小伙子,借个火。”
回头看,说话的是个流浪汉,这人披头散发,胡子拉碴,穿着破棉袄,腰里还扎着一根麻绳。
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他伸出两只脏手给我看,那意思是他就不碰打火机了,让我点火给他。
我凑近他,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了嘴里的香烟,他美美抽了一口:“世上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