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苒,如果你能给我留口气,我们就从头开始吧。”男人是胸有成竹的,他声落,枪响,出乎意料的,荏苒竟真的向他开枪,击中男人的大腿,子弹是如何进入的谁也没看到,只听得一声枪响,鲜血瞬间染透龚龙的裤子流溢出来,是那般的触目惊心,而男人却笃定的牵动唇角,他还是赢了,荏苒果真对他下不了手。
下一秒,龚龙睚眦欲裂,一双虎目狰狞出血丝,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上一刻的,一片血泊中,荏苒颓然倒地,啪塔一声,金属枪滚落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的顿击声,宛如魔音,要人胆颤、要人心惊。
虎目瞪圆,凶光暴露,龚龙嗜血的目光落在了滕子封的脸上,少年此刻还保持着他朝着荏苒甩出去一花瓶的动作,他这一花瓶打偏了子弹射入太阳穴的轨迹,却是硬生生给荏苒的脑袋敲出一个口子来,子弹擦着荏苒的额头而过,竟是犹如虎口脱险,劫后余生也无法要人松下气来,客厅内的沉静忽然在龚龙歇斯底里的狂喝下乱成一团。
滕子封木讷的站在客厅内,瞧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是如何手忙脚乱的抱着小舅荏苒冲出去,看着那一群家奴是怎样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,眼下、脚前的一滩血红的触目惊心,小舅小舅……他们……那自己和小弯呢?从来都不是父子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