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,“多谢,杀了你,我道心可成。”
他心如刀绞,吐出一口血。
“那座城里有什么,你都知道?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我知道。”裴绮回他,十分干脆。
“你们是,故意的?”他有些喘不上气,死死盯着裴绮的眼睛,而眼前人波澜不惊,淡然应下,“是,我故意的。”
邪气蚀骨更深一层,他看着面前陌生的青年,心头忽然空了。
“你想入道是吗?”他笑,笑得十分的猖狂,他抬手,却没有提剑,只是重重捏住眼前人的下巴,冷声道,“你休想!”
一把抓住白衣青年的腰,他们在无数惊呼声中坠入深潭。水声轰鸣,飞散的血色里他吻住裴绮冰冷的唇角,水太冷,眼前人的神色更冷,他将人推开,然后转身逃开,不曾回首。
昆仑已毁,先生已去,他二人反目,从那一刻,天下之大,他竟再无容身之处。
丹渊缓缓睁开眼睛,额头一层冷汗。
他又做梦了。
梦中生离死别,肝肠寸断,睁眼却静静的躺在房间里,身上裹的似粽子,脑袋边躺了只小黄鸟,翻着肚子打了个滚,一脚蹬到他脸上。
梦境同现实交错,他一时有些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