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家同杜家那是有来有往,说不好谁家更占谁家的便宜。
可自家的柱子可是白占便宜,那攒棒棒糖棍子的小木盒子又快攒了大半盒了,平均算起来,两三天一根总还是有的,不论杜芊芊的成本几何,城里那间果脯蜜饯铺子可是明码标价,一文钱两根,一个月也有个八九文,这还不包括柱子自己个儿跑去杜家,吃的那些面包、甜茶还有羊乳。
若是以后杜芊芊真赌气不给了,自家一个月平白折了十几二十文的铜钱,李菊花越想越恼,完全忘记了这十几二十文压根也不是自己家的钱,又谈什么折了赚了。
“柱子娘,你这是做菜呢?还是剁猪食呢?这好好儿的新鲜白菜让你剁成什么样儿了?”裴大娘是个精打细算惯了的人,看见儿媳妇儿这么糟蹋粮食,很是看不惯。
于是李菊花就将上午的事儿和裴大娘学了一遍,只不过将自己主动挑衅复述成了无心说了几句,其实也是多余,就算是主动挑衅,裴大娘也不会站在杜家那一头的。
“嗨,多大个事儿,我也恼隔壁那家。”裴大娘仔细看那被剁得太细碎的白菜,盘算着炒了吃或者熬汤喝是不能的了,要不中午包菜饺子吃吧,“这事儿呀,咱们不用管,柱子这零嘴儿断不了。”
“娘,若是要我去赔不是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