饿又困,最终困意还是战胜了饿意,简单洗了把手和脸,就进自己屋,头刚沾了枕头边儿,立马就睡了过去。
既然凉薯都刨回来了,那晚上自然还是它了。仍旧蒸了一篾子,烙了锅边儿一圈棒子面贴饼,又熬了一锅稀粥,说是粥,粥面儿上稀得都能找的见人,李菊花从碗橱里摸了四颗蛋出来,扔进粥里一齐煮了。
晚饭时,裴华仍没醒,裴勇就要去叫,被李菊花一把拉住。
“华子正睡着,你去叫他做什么?”
“干了一下午的活儿,他肯定也饿了,把他叫起来,吃完再睡也是一样。”
“我就说你脑袋木,给华子锅里已经留了,等他起了我给他热了吃。”
裴勇想着,这也挺好,让他踏实睡足了再说。
堂屋里桌子旁,除了裴华,裴家人一人一碗稀粥,粥虽然很稀,一筷子下去也捞不着几粒米,但就着热乎的蒸凉薯还有棒子面饼子,倒也正好不噎人。
与裴大娘还有李菊花相比,裴勇和柱子的稀饭里还一人多卧了一颗白嫩嫩的鸡蛋。
“娘,锅里还有鸡蛋,我给你盛去。”李菊花作势就要拿了裴大娘的粥碗去厨房。
裴大娘挥了挥李菊花凑过来的手:“不用!这鸡蛋留给他爷俩吃,下地干活儿多累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