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啧……”俩人估计还没进杜家院门,李菊花就啧开了,“这俩人真是蜜里调油,多大点的事儿啊?就笑得跟花儿似的。”
酸溜溜的口气。
“可不是,见着杜家丫头走得也比平日里好多了。”裴老娘将手里两三个拳头大小的番薯互相磕了磕,柱子闹着要吃烤番薯,刚从地窖里头拿出来,上头还带着些去年的旧泥。“我也算是看明白了,二小子以后多半是个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主儿。”
裴老娘前后看了看,想着要在哪儿搭土寮,土寮要留个洞口塞柴火,搭一圈绕一圈,一圈圈往上越收越窄,若是手不稳当不小心弄倒了一块,那底下就会整个塌陷下去,要推倒重新来。本来裴老娘也不想费这个事儿,直接扔灶膛里头用柴火焖熟了就是了。
可是小祖宗不依啊,偏要搭土寮来烧。其实与其说柱子是馋了想吃,倒不如说他是更想要玩。故意从柴火堆最底下抽了蕨类和蒿草,被前几日的雪打湿了还未干呢,要烧就得用嘴猛吹,烟熏火燎,必定会弄得满脸通红,但是孩子嘛,就觉得这样特别有意思,还非要逼着大人给他捉草蜢,用牛筋草串起来,一齐投入火种烤,掐掉烧焦的地方趁热丢进口里,非常得香。
这大冷天去哪儿弄草蜢去?弄不到,柱子就又哭又闹,被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