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婆娘没回来,耐不住啦?嘿嘿。”
“你那婆娘针扎不出个声儿来的,你还降服不了她?”
……
正说到彭大壮心烦之处,将骰子一扔,六颗骰子滴溜溜在碗里转了一圈停了下来,在大碗底卧着,那一百文已经输得没多少了,此刻已经没什么赌兴,坐在小杌子上瓮声瓮气道:“赢的照例做东,别废话。”
其余几人互相交递了眼色,暗自发笑,却也不再刺激他,毕竟气走了他到哪儿再去找冤大头去呢,“多大点儿事,不说了,不说了,咱们喝酒!”
“人之初,鼻涕拖,油炒饭,拌萝菠”,由此可见这道菜在农家饭桌上的普遍,牛二媳妇儿抓了几个小红水萝卜,只去了根须,外头那层皮儿没舍得去,连皮儿斜切成薄片,再细细得切了丝,撒上点儿酱油、香醋和香油,青红嫩白,又摘了菠菜焯熟了切为寸段,淋上一勺芝麻酱和蒜泥儿,两道下酒菜,配了一角烧刀子,虽没什么荤腥但也喝得挺过瘾。
彭大壮喝得微醺到了家,正打算上炕美美地眯上一会儿,彭老娘却拉进了堂屋。
屋里不停的有“圪垯圪垯”声响起,那是彭二壮儿子手里的绣球灯,绣球灯是用纸扎成的球儿,内里有一个竹篾制成的架子,架子下面是两个小轱辘,彭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