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望被碰到了,里头所剩不多的酒液洒了出来、淌于桌面,顺着桌面上的勾缝滴下来,“滴答――滴答――”,衬得屋里更加安静,牛二等人对于裴华的来意更是无从琢磨,也因此更加战战兢兢,刚喝了酒加上紧张,口干舌燥、心跳如擂鼓。
牛二小心地殷勤道:“官爷,您喝茶。”
“嗯。”裴华虽应了一声,但并没有去喝的意思,扫了他们几人一眼,没吭声,几人皆鸟悄儿的,也都不敢有动静,可心内着实惴惴,互相捅捅咕咕推对方出去相问,可到底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。
裴华见他们也被震慑地差不多了,打破安静,“我知道,你们同彭大壮走得极近…”
吓得几人连忙摆手摇头撇清关系,“官爷,可冤枉我们了。没有的事儿!”牛二的媳妇儿更是怕的厉害,“彭大壮那挨千刀的,那三年不屙屎的粪胀(混帐)…”
显然是想通过痛骂彭大壮一顿摆脱嫌隙,不过粗言秽语听得裴华皱了皱眉,“行了!你们也不用瞒我,说实话!”
几人立刻噤了声,苦着脸,“不敢相瞒,彭大壮的确是会来咱们这儿掷骰子、喝酒耍耍,可要说关系好,那绝对说不上,这老小子还差咱们弟兄几个几十文的赌钱没还,每日里闷了来蹭吃蹭喝的倒勤快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