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黛君不管不顾:“就算不谈公司的事情,你爷爷年纪大了,一身毛病,是我照顾着替他送终;你爸爸体检查出肠内阴影,是我一个人联系专家,带着他去做的手术;你妈妈这几年来,进过三两回医院,回回都是我在身边……他们头疼脑热浑身不舒服带他们去挂号看病的是我,在你家人手术室外头等的人是我,住院时辗转反侧熬夜照顾的是我,真正替他们养老送终的还是我。”
“你别说了。”盛君豪有些难堪——事实上他并不觉得愧疚。
“还有……”说到这,这些年的回忆,一幕一幕地出现,裴黛君眨了眨眼,看不出神态有什么变化,只是死死地掐着自己,“我和你,你刚接手天盛压力很大的时候,是我每天安慰你、陪伴你;你无处次去应酬,喝得烂醉如麻,回家连自己脱袜子都不行的时候,是我在你身边照顾你;就连你时不时无理取闹发脾气的时候,也总是我在选择包容、主动道歉。”
“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,盛君豪。”她忽然笑了,“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你努力的成果,可我要告诉你,如果没有我,也许再过十年,你都达不到现在的成就。”
她还以为提及这些,盛君豪会跟着触景伤情——最起码,也该为自己的出轨、对父亲的不逊感到愧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