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裴家,以后连女儿都得送到战场上去?”她像是在自问自答般地重复了一遍,“不了。”
这辈子,她送走了太多人,丈夫走时,还是神采奕奕,身形魁梧,回来时,却连肢体都不太齐全,而儿子呢?出生到现在,也就前十四年待在了家里,这近十年间,连个年都没有回来过。
她早就发现孙女对兵法、武艺有兴趣的事情,可她装聋作哑,全当没听到,儿媳妇没能生个儿子,那也许是天注定,注定到这辈子,裴家人对大夏朝边疆的守护到头了,该换人了,接下来谁也别去。
说来她也觉得自己可恶,裴老太太心里难受的叹了口气,她数不清楚,有多少次,她跪在佛前乞求,乞求她这混儿子,折了个腿、去了个手的,打不了仗,只能回家,最起码这命能留住。
裴老太太把裴玉琢当成宝贝,她希望,儿子唯一的女儿,这辈子能过得平安喜乐,健健康康安心地长大,许个好人家,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,彼此携手,共渡一生,以后子孙满堂。这样的愿望,这大部分的长辈对子女、孙辈的期待没什么不同,甚至以裴家积累的财富、地位来说,这样的要求,根本算不得高,可也正因为是在裴家,这样的期待,就像是奢望。
每回看到裴玉琢在偷偷练武艺时,她都情不自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