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你还出不出去了?”她越想越气,越想越委屈,拿着个衣架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,一顿胡乱地往下就打。
裴闹春只是坐在那,静静地受着,不闪也不避,事实上他到这的路上就开始锻炼身体,本身也比较能吃痛,裴奶奶终究上了点年纪,也使不了、舍不得使大力气,他并不觉得很疼,可也许是原身遗留下来的情绪作祟,随着裴奶奶的抽打,心中那股浓郁得化不开的痛苦和愧疚减淡了很多。
“你知道你妈我多少岁了吗?我现在已经五十几了!我还在干活,我这辈子是欠你了是吧?出息,要什么出息?人家要说就让他说去,这个世界上赚不到钱的人那么多,就少你一个了是吧?”裴奶奶声音很哑,“你看看,住在这的,个个都是普通人,厂子里做工的,一个月也赚不到多少钱,又怎么样了?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,一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吗?怎么到你就抬不起头,做不了人了?”
打在儿子身上,痛在她的心里:“我就是从小养得你太顺风顺水了,遇到一点点事情,你都接受不了!我们靠自己的手脚赚钱,凭什么要抬不起头?凭什么呀?我就算去捡垃圾,就算去吃垃圾,我也不觉得自己丢脸!”她虽然成年后,便一直在厂子工作,可小时候,是吃过苦的,也遇见过混乱年代,人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