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,父亲看着她的眼神,只剩下陌生:“我是阿宝啊。”
“……”长久的沉默,裴闹春忽然意识到什么,一击掌,“你也叫阿宝啊!”
裴宝淑想要往前的身影顿住,退回了玄关:“泽一,你陪外公一会好不好,我想一个人呆呆。”她现在只庆幸,玄关隔着客厅还有半堵墙,能要人看不见里头的场景,她只是蹲下,看着并排摆着的鞋,有她的、有父亲的、有泽一的,这就是她的家,可现在,她的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又要散了。
那头泽一细碎的声音还在焦急地说着:“外公,你看这个照片,这个人就是我妈妈,就是阿宝啊,你还认不认得?”他翻着相册,很着急,“你看,这个、这个,全都是妈妈,你的女儿,我们三个还在一起拍照呢!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隐隐约约传来的,还有他的声音,有些害怕,有些畏缩,“你能帮我叫阿宝回来吗?”
看,他还记得有个阿宝,却已经不记得她了。
……
午后的光总是最为强烈,半个客厅都能笼罩在阳光之下,若是夏天,能热得让人一刻都不想久留,可若是冬天,却只要人身上觉得发暖。
“我不同意,我绝不同意!”裴宝淑站在靠近客厅的位置,孤单地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