崽、打猪草、煮猪食,前后忙活一年光景,就算一切顺利,按着五头大肥猪来算,到年前一共能拿多少?撑死了不过二三十两银子。这要是去做买卖,不消半个月就能赚回来了。
至于苦啊累啊,温氏一方面是不在乎,另一方面还是觉得王香芹有毛病。这支小食摊儿兴许是很辛苦,可养猪就轻松了?再一想到晚间盘账时王香芹对六郎说的那番话,温氏就更睡不着了。
啥叫五色汤圆卖不动了,要换一样吃食?还弄个几种试着卖卖看??
早先那么好的发财机会叫二郎媳妇抢了去,温氏已经心肝肺一起揪着疼了。这要是再错过下一次发财机会,她觉得她根本就活不了了。
“大郎,大郎我跟你说……”温氏推了一把身畔的男人,谁知回应她的却是一阵高低起伏的鼾声。
对于温氏来说,这又是一个不眠夜。
睁眼到天明,温氏听着西屋那头有响动了,忙不迭的起身穿衣,打算找机会跟王香芹好好聊聊,务必要叫她知道,自己也是能吃苦的人,以前偷懒耍滑那不是因为没钱拿吗?这一碗吃食好几文钱,搁谁谁都乐意卖力干活啊!
可惜,温氏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,王香芹起得并不是最早的,可她才推门出来,二嫂就端着脸盆过去了:“刚兑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