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,很快就排好了座儿,吃着喝着,也不催促四郎上台,而是自顾自的先聊开了。
正月里天气冷得很,自然是比不得上回了。好在,大家伙儿的热情不减,哪怕稍后四郎一上台就开始打摆子,他们也都相当给面子的鼓了掌,抢着叫了好。
四郎并不感动,他就快被吓死了。
没上过台的人永远不知道上台有多么的可怕,就算是宁氏临时搭的草台子,最多也就半人高,饶是如此,站在上头还是能将下面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。关键是吧,从这种角度看下去,会给人一种格外居高临下的感觉,要是那种天生喜欢灯光舞台的人倒是会立刻兴奋起来,可朱四郎真的不是这种人,他这会儿除了心慌还是心慌。
这一慌,他直接就忘了开头该怎么说。
幸好,宁氏提前做好了安排。就是吧,六郎真不愧跟四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他俩慌起来都是一个样儿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六郎就算再慌乱,稿子上的字还是认识的。很快,六郎就给了提醒,四郎一面恍惚着一面顺着早先背下来的内容顺着说了下去。
台下的宁氏很是绝望,她身边的灶台倒是吃得喷香,还指指点点的说:“四叔说的一点儿也不好,结结巴巴、磕磕绊绊的,他舌头打结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