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龄不大,骨头还挺硬。
一行人从诊所里出来时,已经是月过枝头的时候,原燃沉默走着,安漾看着自己脚尖,不知道该说什么,一路无话。
“送你回家。”回了鸣鸿,拿了东西,原燃说。
这还是见面后,他第一次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。
安漾觉出他话里不对,“你不和我一起回去?”
原燃沉默着。
他该怎么说呢,说他怕到时候病情发作,控制不住,也不能说,她的爸爸也不欢迎他,他答应过安文远,在他回来之前,会住在别的地方。
“晚上我一个人在家,好怕。”安漾抽了抽鼻子,“家里空空荡荡,除了张姨之外,没有一个人,一点声音也没有。”
少年还是没有说话,没有说好,也没有说不好,只是静默的着看着她。
她拉着他的手,想起之前在诊所里见到的场景,眼泪控制不住的,一滴滴落了下来。
他肩背上还有伤口,是陈年的伤口,不是新伤,有段时间,白念芳极其暴躁,说他有臆症,会发病,需要治,他没有还手,觉得是自己应得的,直到那次,给他肩上留下了这道伤口。
在那之后,原燃极厌恶别人碰他。
肩上那道伤口,是那段时间给留下的证明,时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