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可愿做我的学生呢?”
林犀怔住了!他知道“学生”的意思,不是私塾里交几个钱听课的那种学生,而是真的拜入门墙,如颜子师孔子那般——袁樵这样的老师他也付不起钱就是了。饶是性情坚毅,林犀的双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,这不是他父亲在世的时候邻居的夸赞,是走投无路之下的赏识。
“愿意的!”林犀只觉得自己说得好像很大声,又觉得声音很小并不够大,怕别人听不到。
袁樵听到了,笑道:“好!”
梁玉问林母:“林娘子,这个孩子跟着我们读书,可以吗?”
林母忙说:“夫人与我家恩同再造!衔草结环,难报万一。”又说自己可以帮佣。
梁玉道:“大嫂只管照顾好自己就得啦,别叫孩子担心。”
“孩子”看了她一眼,虽然还激动,理智已经回来了不少,定定神,拿起了主意。先请示回家取父亲的遗物,盘算一下家里的那点家当,还够整一套简陋的拜师礼的,都得拿来。正经拜了师傅之后,吃老师的、喝老师的,还带着亲娘来蹭住,是把身家都上交了。拜师的礼数就不能省!即便袁家不缺他那仨瓜两枣,他也不能省了这套礼。
梁玉道:“坐车去吧,有什么放不下的都带过来。”想想还是不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