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濮抱着手臂,腰靠在洗手台上。
舒蒙的侧脸英挺漂亮,他穿着黑色的纯色t恤和中裤,两条胳膊也很细白,一手捏着鸡,一手提着一把刀。他早晨的额发还没造型,柔顺地垂落到额前,遮着一边的眉眼。
他微微前倾脖子,不似普通地用刀切肉,他提着锋利的刀划过皮,手中干脆利落肢解鸡肉,用刀头嵌入软骨一挑就能骨肉分离,一根骨上不留半点残余,干净地被他丢进冷水锅中,剩余的肉也大小得体,仿佛强迫症似得被排列在盘中,林濮觉得他是在拼个无骨整鸡。
林濮微微眯眼看他:“有人告诉过你,你切菜的动作很奇怪吗?像在解剖而不是切肉。”
“没有,因为我没给别人做过菜。”舒蒙笑笑,“要不你就把他归结为……职业病吧,给我拿瓣儿蒜。”
林濮拿了几颗丢到他面前,看着他刀尖向下戳入,细细地切片。
“我熟悉人身上的每一根骨头,他们会和我说话,告诉我很多嘴无法开口的事情。”舒蒙把鸡的脖子拎起来,刀划开了背部。
“鸡也和你交流么?”林濮开口问。
“那你问问鸡////吧。”舒蒙说。
林濮:“……你能不能文明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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