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喜欢分别, 还是要分别。
大年初一的早晨,医院门口冷冷清清的, 舒蒙裹着一件羽绒服把林濮送到了门口, 趁着没人,还能拉着他的手, 交代那些他都说了八百遍的话:
“忙起来也必须吃饭,别让我下次看见你又瘦了。早晨起床来不及也要吃早餐,在办公室才能脱衣服, 感冒了药都给你分门别类好了,我倒是希望我回家之后看它们都放得整整齐齐的。”
林濮没阻止他的絮絮叨叨, 他认真看着舒蒙的双眼,想把所有他眼里此刻的东西都珍藏起来。
“好了。”舒蒙看了眼手机,“……时间到了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林濮说,“ 回见。”
坐上出租车,林濮不敢回头看,他知道舒蒙一定盯着车等他消失在视线之中。
他长长叹了口气, 靠到了后背上。
有时候偶尔会想到,人一辈子究竟有多少时间,选择这条漫长的路究竟是不是对的。其他人在习惯放松狂欢时,自己都是一个游离世界外的孤独个体。
人的信念是什么, 到达的终点又是哪里。
林濮不知道, 只能一条黑路走到底。
林濮低低叹了口气, 重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相册。
他在一些案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