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忍在继续苛责,“为什么不告诉老师。”
温远吸了吸鼻子,“告诉老师?同学谁不恨打小报告的,我要是告诉完老师就更不能扩大team了,能打过就打,打不过,就忍!我这是在学勾践卧薪尝胆,总有一天能报仇雪恨,谁也不能欺负我!”
我看着他那双执拗的眼,很自然的就想起自己的小学时光,小孩子也一样的拉帮结派,看似纯真的童年,也总有些说不出的龃龉,“你妈妈呢,不能告诉老师,总该让家长知道。”
“我妈……”
温远咬了咬唇,“告诉她有什么用,同学们背地里都笑话说我没爸爸,告诉我妈,她就知道去找老师谈话,换座位,我一年级时跟同学打架,明明我们俩都有错,我妈还拉着我手去给人道歉,他爸一直在凶我妈,我妈就会说对不起,根本就不会为我撑腰。”
说着,温远大力的抹干脸上的泪,能看出他想忍,所以脖子都凹陷下去了,“我妈不是让我写检查,就是让我自我检讨,我不写,她就帮我写,她什么都做不了,就知道忙工作,撑死给我转学,可就算是转学了,王建设他哥也不会放过我,他说我是他财神爷……”
我垂着眼想了一会儿把刀放到一旁,“王建设有哥,你没哥吗,你也可以找你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