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甜不知道叶知秋什么时候会离开襄阳城,第二日她拾掇好就往叶府里面钻。
她还有好多话未跟他说过。
可以不管女儿情长,但他曾是她的少爷,帮了她不少,她却没跟他认真的道声谢。
马不停蹄的赶到叶府,屋外却安静的不行。
田甜的心猛然揪起来,推开门。
白墙黑瓦粉荷花,廊檐回回垂着盛开的凌霄花,大厅中窗明几净、一尘不染,却没个人气儿。
田甜有些发抖,膝盖都有些软,往叶知秋的卧房跑去。
推开门、掀开幔帐,只有叠好的锦被。
橱柜里他的衣衫一件不剩,博古架上他喜欢的琴棋书画也不见了踪影。
院落空空,只有一只白鸽扑腾扇动翅膀,红色的脚勾在未合拢的窗沿上。
田甜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,又恨又生气。
他竟敢这么悄悄地走了,临行前连话都不告知一声儿。
当真是好的紧!好的紧!
她愤恨,抄起一把剪刀,誓要把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的锦被剪成个破窟窿。
刚把枕头揪起来,却看到下面干瘪的小黄花——还是她送他的。
旁边有一叠钱一张字条。
田甜将字条拿了起来,上面写着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