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的坐在床榻上,叶知秋被小厮扶到屋内,脚尖差点儿打了个转子,又站定了,慢慢坐在田甜对面。
这一辈子田甜从未这么紧张过。
哪怕知道落着的黑靴的主人她已经看过千遍万遍,熟悉的不能再熟,甚至伸出指尖都能描绘出他的轮廓,可还是会觉得紧张。
好像知道就从今夜开始有一点儿东西会发生彻底的改变。
她不需要躲,也不必躲,只要迎接着拥抱就可以了。
对面的人还没有动静,她闻到好大一股酒味儿,以为他喝醉了,刚想将红盖头掀开站起来看看,却被他滚热的手掌握住,压了下去。
他声音有点儿抖,好像很紧张:“别、别动。”
田甜的手被他烫了一下,躲似的逃了去,叶知秋坐在田甜跟前还是没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他盼望了这么多年的姑娘,终于在今日成了他的新娘。
他曾经像个懦夫一样退缩过,是她一手紧握着不松开才有他们的今日。
叶知秋还想再看一会儿,把她这样子牢牢地记在脑海。哪怕有一天老了,连他们的头发都变白了,今夜的新娘却永远是颜色亮丽的,永不褪色。
可田甜越坐越觉得心慌,她盖着大红盖头,整个世界除了红色和叶知秋黑色的皂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