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甜一边儿剥蛋壳一边抬眼:“怎么会忘记,我还记得那悬崖下边有一汪黑潭,深不见底的,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慌。”
叶知秋这才道:“朱尧舜和春十三相斗的时候意外掉了进去。”
他说完,田甜剥蛋壳的手一顿。
“之后十三派人去瞧了,不管是丢什么进去不到半会儿功夫全都化成渣滓,当地人叫它酸池。田甜,我想,朱尧舜大概是尸骨无存。”
*
皇上已经躺在寝殿里两天了,他不敢上朝,不敢去后宫,他害怕遇见赵贵妃,害怕她问她的儿子怎么了、去哪了?
他回答不了她,他甚至觉得只有在盖在被窝里才觉得安全。
夜里,他还梦见朱尧舜浑身是血的来找他,说父皇既然宠他为何要那般对他的母妃,为何迟迟不立他为太子。
皇上一遍又一遍的说,自己是有苦衷的。
他连日痛斥朱厚德,整个朝堂都知道大殿下越发被他厌恶,他将春十三贬入天牢,即使做了这些他还是觉得不够。
他的儿子,他最喜欢的儿子连尸骨都没存下来,可那贱婢的儿子却活的好好地。
为了弥补赵轻慈,他不顾群臣的反对将她提拔成了皇贵妃,在后宫里风头几乎盖过了所有的女人,可他还是不敢去见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