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酸发红才垂头回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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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息了会,宴好坐在书桌前,架起一面小镜子,一手拿剪刀,一手抄起刘海拢在一块儿,打算把戳到眼睛的发尾剪掉一点。
杨丛打开电话,宴好开了扬声器。
“还心不心烦啊好哥?”
杨丛可怜巴巴的,“我一个人要无聊死了,真的,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你的,你要是稍微不那么心烦了,就唠几句呗。”
一小撮发丝擦过刀刃掉下来,落在铺在桌前的纸上,宴好凑在镜子前检查剪没剪歪。
“没空,找你女朋友唠去。”
“唠不了。”杨丛说,“我家玲玲是个三好学生,她有很多作业要做,我不能打扰她。”
宴好:“……”
“别人也能找,关键是不够铁,说话得顾忌,只能找你了。”
杨丛感觉兄弟的情绪蛮不错的,就变回大咧咧的德行,“你在干嘛?”
宴好抓着剪刀往发尾里戳剪,有模有样:“剪头发。”
“我就纳闷了。”杨丛啧啧,“你一个实实在在的富二代,富得流油,总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,像话吗?
宴好认真修刘海:“滚。”
杨丛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哇哇叫:“别啊,别,再说会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