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布上面,又往下移,扫过他高挺鼻梁上的一点血迹,最后停在他指骨分明,布满生活痕迹的手上,早上不会是在忙着打工吧?
江暮行抬眼,宴好快速偏开头,眼角通红。
——
蹲了这么一小会,宴好脸就晒得发烫,他很白,皮肤也很嫩,禁不住晒。
江暮行站了起来,往树荫下走。
宴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,指了指一处:“班长,那边有出租车,没几个人在等,我们过去吧。”
江暮行没动:“我骑车。”
“你骑车来的?”宴好惊得倒抽一口气,担心得过了头,就有点生他的气,全浸在了言语里,“怎么没打车啊班长?你那样骑车太危险了,要一只手捂着伤口,一只手抓车把手,路上车又很多,万一再出个事……”
江暮行淡声道:“拦不到车。”
宴好嘴唇轻微一颤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坐上出租车,宴好就给他爸打越洋电话:“爸,我暑假要学车。”
宴明城那边是半夜,不久前才忙完一堆工作,刚睡着就被儿子吵醒了,他也没发脾气:“去年过年,我跟你妈都提议你学车,你不肯,说要等上了大学再做打算,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?”
宴好望着车窗外极速倒退的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