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好垂放的手指抠了抠手心,下午没看到有人来江暮行座位上,放学他一直在教室,只能是中午他回公寓的时候塞的。
卡片是心型的,彩绘的天蓝色封面,打开后是天空,骄阳,大海,跳跃的鲸鱼,还有一首诗。
画画得很好,诗也写得很好,整张卡片得构图非常漂亮,透着一个女孩子的热诚与纯真,用了心的。
作为一个手残的同性,这场战怎么打?宴好冷不丁地被自卑跟绝望编织的无形大布蒙住了全身,血液不流畅,呼吸很困难,他挣扎着想撕开一个口子喘喘气。
“卡片主人的名字就藏在诗里,你找给我看。”
头顶的声音像是穿透了那层布,制造出一个破洞,宴好喘息着从里面跑出来,心有余悸,神情恍惚:“什么?”
江暮行将卡片给他:“把名字找出来。”
宴好:“……”
怎么突然做上题了?这发展不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宴好扫一眼诗,字很秀气,他多扫了几眼,觉得写诗的女生很有学问。
江暮行问道:“捋出来了?”
宴好认真看了又看,头尾都研究了一遍,隐隐发现了什么,表情变得怪异,不是很确定:“副班长?”
江暮行:“嗯。”